张二狗

【一八】正当申

【简单粗暴的小甜饼】


时间向来给人以流逝极快的感触,时进八月中期,早晚偏凉,已步立秋。

无论天气如何,日子还是得照常过。然而对于张启山来说,无论什么时候,都是如出一辙的繁忙。

今日倒是难得有空,赶着申时的晚步,来蹭蹭齐八爷家的晚饭。

张启山刚进内院,远远的就看见了齐铁嘴正在院内的紫荆树下择菜。

张启山过去,随手抄了边上一个柏木小折凳,很自然的凑到人近前,双手搭膝,静静的盯着看。

算子假做未觉,眼睛依旧盯着手上的菜梗,缓笑道:

“你倒来的巧了。齐羽正里间熬鲫鱼汤呢,佛爷在这儿瞧着又什么趣,不若问他要一碗去。”

张启山并未接话,反是伸手探向对方的额头反问道:“你可晕吗?”

齐铁嘴晃了晃脑袋,又从地上的簸罗力拿了一根地瓜梗择了起来。

算子晃动间带的鼻梁上的眼镜歪向了一边,张启山见状,露出了一个沁着酒窝的笑容,伸手欲要帮人扶正。

“打住打住,不用扶了,正好我擦下。”

发话人嘴角挂笑,索性停下了手上的活计,拍拍手摘下了鼻梁上日常驾着的金丝边眼镜,从怀里掏了块淡青色的帕子,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略有些模糊的镜片。

黄昏的阳光透过花叶的间隙打下来,正当反在青年人手里的镜框上,泛回了一束暖金色的阳光。

齐八爷职业特殊,本就族里一脉单传的根量,虽说卜卦测劫准的似什么似得,但本也就打着混饭游世的心思预备好了这一辈子的生迹,算命这行当,窥探天机,报应多覆,一卦即一刻,堆总了一块儿,多不见长命的外例。

虽说这打算的日子无聊了些,左不过哪儿天游荡腻了,顺意寻一处深山老林仿古隐了居所便是,老树潺溪,恣意快活,也勉可称的上算是个“淡世高人”。

可人算终究不抵天算。

要怪也只能怪这命数不尽如人意,偏偏就逢了个时局动荡的年届。

乱世多才俊,尤为以英雄为海也。

他齐铁嘴不是什么英雄,也懒怠担挂个“才俊”的虚名,简单点说,就一穷算命的,一张铁嘴讨春秋,一路神算求天命,别无它求。

都说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齐八虽自诩一辈子没做过什么缺德事儿,却摊了个担报应的祖计,也只好任背了这口有点沉起的“黑锅”。

也不知什么时令,惯性仙人独行只是一人游络天下路的自己,身边也开始多起了一些固定的人、事儿、物,熟悉的人越来越多,牵绪的俗事越积越冗,最终……桎住了齐八一颗淡泊平清的心,锁住了这人一双灵动精澄的眼睛。

“可这一眼搭赔了自己后半辈子的人,还偏就是个男人。”

“一个注定不会有任何结果的人。”

齐八捏着镜腿的手_颤了几下,不过也只是一瞬,随即就被其主抑了下去。观若无事。平日里被镜片匿住的眼睛并不尽察,此刻没了这层挡隔,直看过去,眸中无神,尚带些昏睡蓦性的倦意。

算命的身骨羸弱,又未尝习武,体质向来不好。前段一时疏意,染了风寒,竟是过了半月还未愈尽。在树下坐了半天,许是因病况刚转好些却劳了半天神的关系,又许是因别的什么,大艳阳的天气,居然感到了一丝冷意。

一旁的张大佛爷盯着人动作,见人眉头微皱,也没发发什么询问的话辞,直接倾身向前,把人这个抱在了怀里。

“我在呢。”

“无论什么时候,一直都在。”

齐铁嘴一愣,随后笑笑,把眼镜置在腿上,抬手轻轻抱了回去。

“我知道。”

也许,这也是一种结果不是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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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结尾小花絮】齐羽表示他刚熬好鲫鱼汤想要出门叫自家舅舅吃饭,结果忽然被眼前直播了一幕没羞没臊的男男激吻不说,而且佛爷襙着一口苞米茬子味的东北话说了句痴汉点爆棚的:“老八我老稀罕你了给操不?”是什么鬼?还有回族里见族长摆喜宴什么情况?佛爷你这么随便的就在我家院子里和我舅舅没羞没臊的做一些哗哗——的事情真的好吗?还有你确定要把我温和恬静贤惠乖巧的舅舅/划掉/带到你东北老家接受大茬子味的熏陶吗?你这么急性怎么不直接扛人去你家苞米地里嘿嘿嘿啊啊啊啊啊啊啊!!!/等等我为什么会讲这个苞米是什么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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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狗表示少年你可以喝口汤冷静一下

【城市套路深,我要回农村_(:зゝ∠)_】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全文完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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